什么是人生的意义?这是我没有仔细考虑过的问题,工作了十几年,在外企的高压之下,努力赚钱,从贫困线中站起来。
直到有一天,我梦见自己站在欧洲一座石头砌起的教堂里,欣赏一位女中音歌唱家的表演,她边拉着手风琴,边唱着赞美诗。我看着看着,就嚎啕大哭起来。因为彼时,我活在一种宗教性的生活里,以背起十字架跟随神为己任,并不懂得与基督联合的恩典。同时,我听了一些肖邦的乐曲,正沉迷于手风琴拉出的马祖卡舞曲。当心目中最美好的场景活化在眼前时,我禁不住地赞叹,当女士拉起手风琴,我就再也不能抑制住心中的遗憾,我想此生再也不能做自己喜爱的事了,因为不识音律的我既没有才华拉琴,五音不全的我也不能吟唱赞歌。
由于哭的太多伤感和大声,我竟从梦中嚎啕着醒来。白天我继续工作,但这忧伤的情绪不断弥漫在我心中,除了奉基督的名祷告,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。就像孔子所言“朝闻道,夕可死也”,马克吐温说“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两天,是你出生的那一天和你找到生活意义的那一天”。
然而,随着时间的流逝,生活如常,魔都外企中层管理的快节奏、带娃的艰辛和高压力生活推着我往前,不知不觉我也就忘记了这个梦。直到基督徒好友邀请我帮忙,去运营一个青少年古典教育的学校。我们讨论了很多日子,在最后的时刻,她邀请我住在她家,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,我们躺了一夜,到了午夜两点,我喃喃自语道,“恐怕我的人生、我的家人、孩子也就此要交出去了。”第二天开始,我们开始了共同办学。
虽然由于疫情和经济下滑的原因,最终学校没能走得很远,但这段宝贵的经历,让我体会到人生的意义——我想我不是找到了生活的意义,而是开始活出生活的意义。诚如奥地利著名心理学家维克多.弗兰克尔所说的“生活从来不是因为环境而变得难以忍受,而是因为缺乏意义和目的……生命的意义在于赋予生命意义。”
如今,我在一家公益机构工作,想要在社区服务的工作中,继续实现服侍人的人生意义。回想起来,我不是说以前在外企的工作没有意义,那也是神的恩典,因为神允许我借着那样努力的工作,使得我们家中有一定的积蓄作为基金,又使得我具备一定的职业素养,可以在今天这一份艰辛的服务工作中,以老练的方法去面对。
但更重要的是,我可以在自己的人生中看到神的作为,与神同行就是我人生的意义。正如尤金毕德生在《天路客的行囊》中温暖地写道:“‘若不是上帝建造……看守……’这首诗提醒他们:天路客不是天路历程的中心,主才是中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