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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 | 《小说与欧洲》读后感( 写作训练营作业7)

《小说与欧洲》读后感

(通读《小说的兴起》后,运用批判性阅读策略,写一篇反驳《小说与欧洲》的发言稿,你可以想象昆德拉本人就在现场听你发言。)

亲爱的朋友们,今天我有幸受到齐宏伟老师的邀请,在这里为大家讲一讲我阅读《小说与欧洲》的读后感,这是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在1985年度获得耶路撒冷文学奖时的发言稿。写这篇读后感的时候,恰逢中法建交60周年,中国、法国和欧盟领导人一同在法国进行了会晤,中央四台国际中文频道播放了半个小时的新闻,这是很少见的。我想,这是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分享和讨论这些欧洲作家和他们的小说——我们彼此间充满了各种交往,可能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,也可能是像现在这样面对面。

言归正传,通读《小说与欧洲》以后,我为昆德拉的迷人感到倾倒,他提出了早已远离我们这个时代的“诗性”,他说:“面对这将世界简化为一系列因果关系的事件的做法,斯特恩的小说仅凭它的形式,就向人们表明:诗性并非在行动之中,而在行动停止之处;在因与果之间的桥梁被打断之处,在思想于一种温柔、闲适的自由中漫游之处……存在的诗性在离题中。它在不可计量中。它超越于因果关系之上。它没有理由……”

说实在地,我差一点被这些话所迷住,就像英俊的绅士追求者手持鲜花站在已婚的我面前,有谁不为之怦然心动呢?直到我读到昆德拉说:“小说家在夜里拆掉那些神学家、哲学家和学者在前一天编成的织毯。”——思想家在文艺复兴前编成的织毯,难道不是一条隐隐存在的金线吗?这条金线就像我手指上的戒指那样提醒了我。

我想到另一位绅士朋友伊恩.瓦特。他在《小说的兴起》中引用福斯特(E.M.Forster)说,“小说中描绘“时间生活”(“life by time”),是对更古老的文学传统关心“价值生活”(“life by values”)的补充。”我认为这里的“价值生活”正是被昆德拉拆掉的金线。他认为小说所留下的“时间生活”,就像诗性的离题那样,没有了主线,只剩下一段散乱的线团。

这就像骨与血肉一样,“价值生活”是骨,“时间生活”就像血肉。我们不是不需要诗性,而是首先有序地活着,并以个人化的真实经验来深入认识自我和生活。

但昆德拉先生的鲜花是什么呢?齐宏伟老师在《经典写作讲义》中说“昆德拉考察的更多是一种叫做传奇fiction的小说,不是真实的小说novel……传奇小说是维护或反传统,但新型小说则追求个人经验的真实性。”他提到笛福、理查逊、菲尔丁,这三位带来小说兴起的大师都是英国人。在昆德拉先生在文中提到的幽默的福楼拜,则是喜爱革命的法国人。

最后,作为一名中国人,就像我在电视上看到的,我们不可能脱离欧洲的影响。斯宾格勒(Spengler)说,“超历史的”(“ultrahistorical”)现代人需要一种能够处理“生活整体”的文学形式。如今,即便后疫情时代的全球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影响,我们与欧洲的绵延关系不会改变。有趣的是,今天我们是与法国在庆祝建交,而不是英国,就像我首先阅读的是昆德拉先生,而非伊恩.瓦特。这让我再次感叹昆德拉先生的伟大魅力。

他让我知道,我们需要真正的小说。


齐宏伟老师点评:

这一篇特别像真正的演讲稿啊,你抓住本质进行比较,且有力对话,毫不畏惧,实在有勇气。或者可以说,幽默是战胜怯场的好方法。你的“场”感特别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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